疫情是从几几年几月几日开始的(疫情是从几几年几月几日开始的呢)

“疫情是从几几年几月几日开始的?”

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,在搜索引擎的数据海洋中,每天仍被成千上万次地敲击,它像一个时代的坐标原点,人们试图用精确的年月日,锚定一段模糊而汹涌的记忆,当我们真正凝视这个问题,会发现它指向的并非一个孤立的日期,而是一段被重新定义的时光,一种全球共同的“战时计时法”,以及我们对“常态”永久的告别。

第一问:我们寻找的,是一个医学日期,还是一个集体记忆的开关?

从流行病学与官方通报的视角,可以给出一个清晰的回答:2019年12月1日,武汉通报了首例不明原因肺炎病例;12月31日,中国向世界卫生组织报告了武汉的肺炎聚集性病例;2020年1月23日,武汉“封城”,抗疫成为一场震撼世界的全民战役,这些日期,冰冷而确凿,刻录在历史的档案里。

但对绝大多数人而言,疫情的“开始”并非某个通报日期,它是一个逐渐渗透的过程,是某一天突然买不到的口罩,是取消的车票和黯淡的春节,是第一次戴上口罩呼吸的闷热感,是屏幕上几何级增长的数字带来的心悸,每个人的“第一天”都不同:可能是公司通知居家办公的那封邮件,是孩子学校突然停课的通知,或是与亲人计划已久的旅行化为泡影的那个电话,我们追问“几月几日”,或许是在寻找自己生活轨迹陡然转折的那个具体瞬间,渴望为一场旷日持久的纷乱划定一个清晰的起点。

第二问:从“那一天”起,时间如何被疫情重塑?

疫情是从几几年几月几日开始的(疫情是从几几年几月几日开始的呢)

疫情创造了一套独特的时间语法,全球数十亿人,不约而同地启用了一种新的纪年方式——“战疫计时法”。

“那是封城后的第14天。” “疫苗第一针是去年三月打的。” “我们是在居家令期间学会烘焙的。” “口罩令解除大概是一年前吧。”

“前疫情时代”与“后疫情时代”成为我们划分历史的巨大分野,时间不再是平滑的河流,而是被“封锁”、“解封”、“变异株出现”、“疫苗接种率达标”等事件切割成一个个意义迥异的片段,生日、节日在Zoom屏幕上度过,毕业典礼在云端举行,这些被疫情“折弯”的时间,承载着遗憾,也烙印着特殊的韧性,我们之所以执着于“开始”的日期,是因为从那一天起,线性、可预期的时间感崩塌了,我们都需要在自己的心理地图上,重新标注时间的坐标。

疫情是从几几年几月几日开始的(疫情是从几几年几月几日开始的呢)

第三问:当“结束”遥遥无期,“开始”的意义何在?

世卫组织在2023年5月宣布新冠疫情不再构成“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”,但病毒并未消失,它已成为我们生活背景音的一部分,我们似乎走出了“战时状态”,却再也回不到2019年的那个“从前”,远程办公、数字生活、健康意识的深化,这些疫情催生的变革已被固化。

再追问“从哪一天开始”,其意义已超越了考据,它更像一种集体的心理仪式:我们通过确认共同的起点,来理解我们所经历的丧失与成长,来哀悼那些逝去的生命与常态,也来确认彼此曾共同身处一场历史性的风暴之中,这个问题的背后,是创伤后的整理,是试图为一段混沌的历史赋予叙事的秩序。

疫情,或许没有一个全世界统一的、感官上的“开始日”,它更像一场渐渐涨潮的海水,从世界的不同角落悄然漫上生活的堤岸,2019年末的那些日期,是潮信最早的科学刻度,但我们真正的“疫情元年”,始于每个人的生活被彻底浸润的那一刻。

当有人再问起“疫情是从几几年几月几日开始的”,答案可以是档案里那个确凿的数字,但更深刻的回答或许是:它始于我们熟悉的世界暂停的那一刻,始于我们每个人都开始学习如何与不确定性长期共存的那一天,而它的“结束”,或许永远不会以一个明确的日期来临,只会在我们不再执着于追问“何时开始”、而是带着这段记忆继续向前的过程中,悄然完成,历史不会简单地翻页,但它会沉淀为我们面对未来的厚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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